他起身去拉马缰时,谢景言忽又问道,“……雁卿可还好?”
鹤哥儿就一愣——他突然就来到前线,要说谢景言毫无揣测,显然也不可能。拖到现在才问,已是他性子沉静,稳得住了。
鹤哥儿回过头去,就见谢景言正望着他,目光里分明也有些懊恼。可既然问出来了,也就刻意将懊恼、不安和期待压制下去,做出坦然以对的模样。鹤哥儿不由就觉着好笑,到底还是心情复杂的说道,“好好儿的,也并没有托我带什么信。”
重任在身,确实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谢景言也就一笑,不再追问了。
昧旦之时,山下传来骚乱声。
谢景言同鹤哥儿俱都枕戈待旦,甲胄不脱,闻声便已起身,令手下士兵整肃待令。
主将林刚也已察觉到异动醒来,只见萨博路营中烟尘四起,骑兵流窜,百姓奔逃。他生性老成保守,因不明局势,并不敢轻举妄动。
谢景言同鹤哥儿等不到命令,心中焦急。鹤哥儿待要去闯林刚的营帐时,谢景言已翻身上马,道,“事不宜迟,我先过去。若将军问起,就说我去突厥营中探问消息去了。”
鹤哥儿:……
两个副将自然不能都玩先斩后奏这一套,鹤哥儿纵然懊恼得垂首顿足,也只能匆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