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的,农闲时到乡间去授课。不收束修,只需使人粗通文墨,会简单的算数、 会看黄历,读得懂农书即可。另一部分就教授六经,请来咱们师父那样的名师坐馆讲学——日后真有名士贤臣出自我们书院,书院才能发扬光大,有以为继不是?这 些学生想入书院读书,自然要依礼行束修,好好的尊敬师长,八九岁时就要乖乖的跟着你背《诗经》。”
月娘感到了安慰,心里复又美滋滋起来,“……不是三个部分吗?”
“最 后一个我还没想好。”雁卿便想了想,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想收女学生。还想请专门的师父来教授不同的技艺,谁想学一技之长都可以来。还要请人编修专门的农 书、算书、木匠书、医书……”她就一抿唇,“很浩繁呢,而我现在见识还不足,毫无章法。得得慢慢的学、慢慢的想,慢慢的建起来。”
月娘从旁看着她,见她目似晨星,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如日新升的朝气,心中不觉艳羡起来。
早些时候总觉着雁卿说要开书院,只是说说罢了,可今日一番彻谈,她却隐约生出些信心来。竟觉着,也许有那么一天,雁卿的书院真的能建起来。
雁卿又看了她一会儿,笑问,“可还有旁的疑问?”
月娘就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