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的性子罢了。
张廷玉想了想,将腰间一块黄玉坠子解下,递给沈恙:“你父亲昔年对我有恩,若他他日遭难,你自带玉佩叫人送我……你自己也可以。”
沈取看了看,将黄玉坠子接了,过了许久,又递了回去,弯唇一笑:“先生,我父亲若是遭难,必定不是寻常人能救。”
一遭难,必定是灭顶之灾。
沈恙自己很清楚,他身边的人都很清楚,张廷玉救人也顶多是救得了急,救不了命。
有人生下来,不过是为了死。
沈取似乎想哭,可又没哭出来。
张廷玉看了他良久,拿了坠子,放在手心里良久,却道:“那只赠你,当了先生给你的礼吧。”
这一回,沈取倒是接了,躬身谢过,便道:“天色不早,外头钟叔叔还在等沈取,这厢告辞。”
“去吧。”
张廷玉背手站在堂中,远远看着沈取出去,暮色昏沉之中,他回头放下茶盏,却是一口都没喝过。
顾怀袖过来的时候,正撞见沈取出去,沈取也见着她,连忙过来问好:“沈取给师母请安。”
“起来吧,这是才从你先生处回来?”
顾怀袖看沈取如今越发地高了,竟然只比顾怀袖矮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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