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凉了就腥了。”说罢已是伸手过去拿,千缨忙道:“就是就是,都快要凉了,快吃!”
王光敏忽深吸一口气,自许稷来了后,他撒气也没法撒得痛快,心里都快要憋出伤来了。可闻了闻郎官清开坛的味道,他又想,罢了罢了先喝了再说。
一顿饭吃得不算愉快,但好歹个个都很满足。王光敏喝多了便被韦氏拖回房睡觉,千缨则喝到微醺。许稷处理了碗盘剩菜,替千缨烧了水,喊她洗漱后就让她先睡了。
一切忙妥,许稷径直走到院中,抬头看了看天。
无星无月,一片漆黑,太平静了,像是假的。
可就算是虚假的平静,也仅仅持续了一个晚上。
练绘一系列的动作,令朝中多处位置发生变动,有人下去也有人上来,唯一与许稷扯上关联的,也只有换比部郎中一事。新的比部郎中与练绘极像,同样是寒门出身,考进士,登第制科,历校书郎、京畿少府,最后回长安任郎官2。
一路拔擢,青云直上。
没有靠山是不可能的。
在朝中发生这些变动之际,制举诏书终于颁布,公布了考期及制举科目,便轮到举人“他举”或“自举”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但许稷毫无动静。
这天傍晚,许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