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亮着,就告辞游若珩、班氏,去后面园子里的缤蔚院看卓昭节。
到了院子附近,卓昭粹与卓缓都先听见阵阵琵琶声,卓昭粹本来以为卓昭节早就学琵琶了,但现在听那琵琶声显得生涩而迟疑,倒像是才学的,当然谈不上好听,可锲而不舍,反反复复,他就在院外住了脚步,再听片刻,到底把曲调听出来,暗笑了一下,对卓缓道:“不要打扰了,咱们走罢。”
翌日一早,游府‘门’庭若市,热闹得紧。
卓昭节因为前一日练得晚了些,这日反倒起迟了点,不过左右用不着她去迎客,倒也不急,从容换了簇新的浅绿月华锦上孺,素绉纱缎绣墨绿小团‘花’半臂,牙‘色’折枝番莲莹白罗裙,腰间系攒‘花’五彩宫绦,悬一白一绿双鱼佩,绾双螺,饰明珠,‘插’翠簪,装扮一新,明合一边为她系上香囊,一边心疼道:“‘女’郎手上还疼吗?”
“不要紧的。”卓昭节对着镜子检视装束,她虽然被娇养长大,任‘性’起来不肯吃半点儿苦头,但心‘性’骄傲,发起狠来也是极能忍耐,如今对自己指上反复被磨破几遍的伤口已经浑然不在意,只漫不经心道,“外祖母送来的‘药’效果很好,这么一夜过来血已经都止了,扑些粉上去掩饰,再拿着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