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那姚黄被‘弄’上来后,陈子瑞的失态你看到了罢?啧啧,我打赌这陈子瑞才高八斗,这几年来帮着延昌郡王也没少和人对阵,但多半都是正经的儒生才子,这种市井里学来的无赖手段他究竟就有点应付不了了。”
“那后来的诗……”
“诗么,嗯,若是我自己对上了延昌郡王,我自然是不在乎拿那盆破破烂烂的姚黄直接羞辱他一番的,但真定郡王不一样,这样的大庭广众真定郡王自然就是要扮大度了,总而言之,这种骂战……哦,不对,斗‘花’会的‘精’髓,就是不管用什么手段,便是一个字也不会写,姿态必须高贵、气度必须典雅,同时随机应变破掉对手的高贵和典雅——这可是我打小练起的!”宁摇碧折扇一张一合,悠然笑道,“谁叫我有个处处看我不顺眼的大伯母呢?”
想起当初青草湖上那个傲慢高贵又矜持的楷模世子,卓昭节脸‘色’‘精’彩片刻,方笑着道:“辰光太久,我倒是忘记才见你时,可不也是被你骗得团团转?”
两人同时想起了在秣陵的辰光,宁摇碧眉眼一下子柔和如水,含笑道:“我哪有骗你?我可是一句谎话都没说呢!”
“你没说谎,可字字句句都误导人家!”卓昭节横他一眼,嗔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