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李大家是因事在这些人那里耽搁了,怕报了官反而落了李大家的面子。”
卓昭节与谢盈脉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下人没去那些地方找吗?”
纪容有些尴尬的道:“小的听那些下人的意思……和李大家‘交’好的人里,似乎有几位行首……都是公侯贵胄的座上宾客,到底李大家的出身放在了那里,怕惹是非,所以……到底是哪些人,李大家也没告诉过宅子里的下人的。连跟了李大家十几年的老管家也不知。”
……李延景虽然是琵琶国手,然而在正经的贵胄看来也不过是个会弹琵琶的贱籍伎人罢了,纵然如今脱了籍,可底细放在了那里。
勾栏里的行首,那是鸨母‘精’心调教多少年,层层选拔出来捧出来撑场子的。虽然身在贱地,可一个比一个会拿捏作势——不然哪里来的身价?这些人最讲究来往的‘门’庭,极是矜持。应付的既然是到了公侯的层次,到李延景这儿,即使来往也是打着请教琵琶的名头——那也是光明正大的请教,不使风言风语外传。
不然,捧着她们的恩客晓得自己金山银海砸出来的行首,入幕之宾里却有个身份大不如己的,未免觉得扫兴。更有脾气差点的,直接就打到李延景‘门’上去。本来么,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