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那扳指往榻沿上一放,低声道:“找着了。”
沈丹古这才转回头,恰好一道闪电掠过,但见他青衫‘玉’立,衣上点点水渍,显然是一路追着之前那人而来的。他转过头,飞快的扫了眼卓昭节,立刻就着电光看到榻边的扳指,伸手收起,平静的道:“今日之事,冒犯你了。”
“……”卓昭节实在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又察觉到方才那人与沈丹古争吵,外间的阿杏、阿梨,隔壁的初秋、立秋,都寂然无声,甚至呼吸悠长如旧,分明沉睡难起,实在是不对劲,虽然满心疑‘惑’,却不敢多问,只道,“没什么,你……夜深了,你去罢!”
未想沈丹古却不曾移步,卓昭节正又要提起心来,却听他慢慢的道:“我在外头等你……也正好,有些事情想与你说。”
卓昭节咬住‘唇’,看着他走到窗边,敏捷的跳了出去,又反手把窗合起,愣了片刻,才权衡起来——她实是不想出去的,然而又知道如今这院子恐怕都在沈丹古的掌握之中,若不出去,恐怕沈丹古着恼,对自己不利。
这么犹豫再三,沈丹古都不见催促,显然是笃定了不怕她拖延。
卓昭节看了眼铜漏,距离天亮还有近两个时辰,她到底怕出变故,只得起身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