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内室,到外间一看阿杏、阿梨,果然睡得深沉极了——往常这两个使‘女’最伶俐不过,卓昭节偶尔咳嗽一声都能吵醒了她们。
可这一回,卓昭节经过时故意伸手掐了把阿杏,阿杏竟然毫无所觉。
卓昭节忐忑的出了‘门’。
沈丹古负手站在回廊上,凝视着庭中的风雨。
廊上隔几步挂一盏气死风灯,在风雨中摇晃不已,却迟迟不灭。
灯火照得他脸庞半明半暗,风吹衣袂猎猎,虽然察觉到卓昭节已经出来了,但看起来沈丹古暂时还不想说话,仍旧保持着凝望风雨的姿势,沉默不语。
卓昭节抬手掠了掠鬓发,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她察觉到,这个一直寄人篱下的沈家庶子……似乎……别有秘密?
“今日之事,叫你担心了,往后必不会再如此。”卓昭节正转着心思,沈丹古却忽然回过头来,淡淡的道。
这是他第二次赔礼了,还保证再不会如此——卓昭节含糊道:“没什么。”
“我确实恋慕你已久,然而罗敷有夫,我虽不才,却也不敢忘恩负义。”沈丹古忽然毫无前兆的直言,他说这番话时,仍旧神‘色’不变,淡漠而冷静,缓缓道,“君侯待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