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刚说到这里,泾陵的声音便沙哑无力的传来,“决之我父便可。”
庆君低头,他朝着泾陵深深一揖,颤声说道:“闻君侯夜夜无睡,日日失神,与臣等议事,不是倦怠,便是混乱。君上,君上,你连家国都不要了么?”
在庆君沙哑的,含着梗咽的指责声中,泾陵闭上了双眼。
许久许久,他才沙哑的说道:“我一闭眼,便见小儿,一睁眼,亦见小儿。恐寿不久矣。”
他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庆君心中大痛,他急叫一声,“君上!”声音刚起,他已不由自主地跪倒地,伏地痛哭。
不止是她,寝殿内,一众侍婢剑客,也都是伏地不起,哽咽声声。
众人的哭声,泾陵似乎没有听到。
他依然闭上双眼,直过了许久许久,他才低低说道:“家国尚在,老父尚在!”
这句话,含了一份决意,一份苦涩。他仿佛是在告诉自己要振作,要为了家国,为了老父振作。
庆君闻言,抬起泪迹斑斑的脸,她看着泾陵,看着他那憔悴中带着恍惚的俊脸,无力地张着嘴,想说一句什么,却说不出口。
泾陵这样自我勤勉的话,光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