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脸看向殷允。
不过,当殷允入了城时,剑咎看着道路两侧密密麻麻地看热闹的晋人,看着那盛大的,每隔几百步便出现一批的使者队伍时,又有点悔了。他策着马团团直转,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被如此强国以郊礼相迎,此事何其风光?我怎地便惧了呢?哎,哎!哎!”
殷允是在泾陵的书房见他的。
这十几天来,泾陵第一次来到书房中。
殷允一踏入,便看到一袭黑袍,静静地坐地塌上,一动不动的泾陵。
一看到泾陵,殷允便是一怔。
他没有想到泾陵成了这般模样了。脸孔削瘦中,透着萎黄,一袭黑袍穿在他的身上,有种空荡和苍凉的感觉。
更让他吃惊的是,泾陵的两鬓,居然隐有白发出现!
这个男人不过二十几岁,他竟已憔悴至此么?
殷允望着他,怔了怔,片刻后才移步向泾陵走去。
泾陵便这般跪坐在塌上,没有起身,他仰着头看着殷允,声音沙哑地说道:“体倦无力,不能侯迎贵客。”
殷允笑了笑,道:“在晋君面前,允一匹夫,怎可言贵?”
他大步在泾陵对面的塌几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