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将那些庶妹拿来杖打,人还未打着,你父侯却是来了,见了便道我母亲是蛇蝎之人,不看了结发之情,便是要休了她。”
“哦,”金如玉道,“难怪你当时当街来拦了爷的马,让爷非是要娶你为妻。”
“是,”尹氏苦笑道,“我当时心下便是一横,反正这名声也是够破了,再不要脸一点又有何妨,便是非要赖了爷。爷虽是未曾应了这亲事,可后来皇上将我赐了爷做妾,我还是很高兴的,爷这般的人,就算是做妾,我也甘之如饴。我父侯后来听了爷的身世,更是高兴得不得了,恨不行马上就用了小轿将我送到爷的枕边。
才进府的我,觉得自己可以对了爷早夕相处,是多么幸福、多么幸运。可这般的感觉,进府不久便是消失怠尽了。与爷朝夕相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一月就那么一天、二天夜里,钱红英将我送到他的枕畔,一丝烛光也没有,就是想见一下他的面容都是不可能。而且每一次,他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我试着给他说上一句话也不行。
这府里的白天特别的长,长得我每天从院子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一天不知不样要走多少遍,直到那院里有几块砖,种了几棵树、那一天长了或是枯了几根草,我都是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