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都只会欺负人而不会受欺负——那么是不是,亲娘不会作那许多孽,引动那许多杀心?
然后,亲娘也不会死?
亲娘不死,陆冠云兄妹有她护着,又何用自己这个长姐操心?
她越想越后悔,越想越难过,眼圈渐渐红了。
锦熏见势不妙,正要努力想个事情来引开她心思——外间一阵脚步声,跟着简虚白问门口小丫鬟的声音传来:“夫人在里头么?在做什么?”
“刚说完事情。”宋宜笑闻言,不待小丫鬟回答,先扬声应了一句,朝锦熏点了点头,示意她退下。
片刻后简虚白走了进来,打量了眼妻子气色,道:“你今儿个瞧起来好多了。”
“芸姑前两日开的方子很是补人。”宋宜笑平静道,“你这会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儿?”
从去年六月份显嘉帝驾崩起,夫妇两个基本都在守孝,按照规矩自要分房睡。
不过燕国公府没有长辈早晚督促,之前五个月的舅孝,简虚白出于对显嘉帝的尊重,倒是老实守了,后来舅孝结束,轮到宋宜笑单独守娘家父亲的孝,夫妇两个对宋缘感情都谈不上深厚,不在人前难免就要马虎点了——底下人也都识趣的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