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很是漫不经心,故此打了她几下。”
简虚白究竟是向着亲生骨肉的,话语里就透出几分埋怨来:“这年纪的小孩子还不懂事,淘气也是有的。何况只是抹了轩儿满脸墨汁,洗掉也就是了,又不是弄伤弄痛了,需要这样郑重其事——我问过轩儿,他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宋宜笑一面坐在妆台前拆掉珠环,一面说道:“轩儿家里现在不如咱们家,他又是个懂事早的,一个人住在咱们这里,怎么会同朝平计较?”
“你怕他嘴上不说,心里记恨?”简虚白走过去,拿起玉梳替她梳发,挑眉道,“咱们平常对他跟对朝平也没什么区别,若就为这么点小事,他就要记恨,这么个义子不要也罢!”
宋宜笑摇头道:“轩儿再好,到底只是义子,朝平才是咱们亲生的——我岂会混淆?我只是不想养出个如长兴、崔见怜之流的女儿罢了!朝平现在虽然年纪还不大,但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趁她还没定性之前给她教好了规矩,将来长大之后散漫惯了,再叫她学规矩可就难了!”
说话间正好摘了一对耳坠子,随手扔进妆奁里,“自从先帝驾崩后,蒋太妃劝了玉山长公主殿下多少次?然而从蒋姐姐那边听到的消息,都说收效甚微。即使近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