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藏一把剪刀在身上,想着如果家里给自己找的夫家不满意,那么就在出阁的花轿上自.戕身故,到时候把婚礼变丧礼,看韦家怎么跟亲家交代!
不过这种同归于尽式的报复念头才出来,又往往被她狠狠的掐灭:凭什么呢?凭什么她不想被家里摆布,就一定要去死?
如果韦家其他人都死了,而她却好好的活下来……那该有多好?
这样的情绪翻滚了很多日,直到有一天她从衣庄裁完尺寸出来,忽见外面的街道上挤满了人,还有锣鼓喧天,热闹得跟过年似的——她好奇的问了附近的人,方知道是金榜放名之日,新科进士照习俗乘马游街,众人争相围观,是故道路一时不通。
本来这种事情在帝都的人家不该不知道的,然而韦家子弟不争气,别说考进士了,连个举人都没有。他们读书不行,也不喜欢谈论这类事情。
所以韦梦盈虽然勉强可以列入官家之女的范畴,却把这么紧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既然撞上,她当然也只能跟丫鬟站在原地等队伍过去。
然后,一眼看到当先一匹毫无杂色的白马上,绯袍乌幞面容如玉的男子,挺拔如青松,皎皎似朗月。
其实那时候差不多所有人朝道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