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王秀淡然一笑,缓缓地道“只是,臣以为张相公只见其弊,而未见其利。”
张叔夜眉头微蹙,道“哦,还请王大人指教。”
“不敢。”王秀淡淡地道“张相公多年来为天子牧守一方,自是见识广博,在下岂敢妄自菲薄。”
说着,话锋一转,语气渐渐加重,栗然道“张相公所倚是寇莱公固守开封成例。当年寇公力排众议,请真宗皇帝御驾亲征击退契丹,不可不谓之善,下官亦是甚为感佩。不过,相公以为当今天下局面,与真宗皇帝时可有出入?南北盟约再定,朝廷暂时无力收复河北、河东,虏人铁骑和开封隔河相望,能否养兵百万御敌?”
张叔夜摇了摇头,没有做声,养兵百万是言过其实,但他也明白留在开封,非得数十万大军拱卫不可。不要说现在一片凋敝,放在平时朝廷也负担不起。
他顿了顿,强辩道“只要政令清明,天下士民必然归心,区区虏人又有何惧。”
王秀眉头一挑,玩味地道“相公是说两位太政令不清,误国误民?”
这大帽子砸的,张叔夜一阵白眼,赵家父子怎样大家都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说了又是一回事,要真被王秀扣严实了,御史台那帮疯狗一阵乱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