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打上一架反而暖和些。
霖淇燠很久没被这么实打实地揍过了,他咧咧嘴,感觉腮帮子都肿了。
死女人……他恨恨地想。
樊晓昙此刻也没比他好多少,一头长发已如鸡窝,不过她护脸的功夫显然高超,面上仍旧白白净净,带着点气血上涌的红润,双眼也亮亮的,竟比平常那副刻薄苍白的样子要顺眼许多。
霖淇燠用眼角看她,狼狈却可爱,不自觉地就笑起来。
“看什么看!”樊晓昙感受到他的目光,怒目而视,像一只暴躁的小兽。
霖淇燠的浅笑慢慢变大,最后竟放声大笑起来。
樊晓昙听着那舒朗的笑声,胡乱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也觉出些好笑的意味来。
她向后一靠,便仰躺在雪地里。
似要天明了,天边被割出月白色的一道线来,像一潭浓墨缓缓抽离出墨汁。清水般的色彩渐渐扩大,如同初醒的人睁开眼帘,光线一点点融进眼瞳里,涤荡黑暗。
降落的雪花也看得更分明了,因着天边出绽的光亮,雪粒微闪,一时间竟觉得是天幕上的星子被抖落了,直直坠向自己的眼里。
脸上有微微的凉意,很快那点凉意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