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以为是口蜜腹剑的君子!”
这两人嘴仗正焦灼,长绝忽然站起来走出去:“我出去一下。”
樊晓昙看着长绝离开,瞪着眼睛似要扑上去咬霖淇燠一口:“都怪你!长绝一定是觉得你聒噪难忍!”
“明明是你蛮不讲理惹人厌烦!”
充满活力的争吵还在继续,长绝无暇理会,一心关注着前头的那个身影。
刚才他就一直暗中观察着幻芜的房间,见她自己出门了,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幻芜走得不急不缓,似乎只是在散步。冷色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格外消瘦,却又透着一种让人恍惚的美感。
长绝不敢跟得太紧,一边偷偷地跟着,一边鄙夷自己的鬼祟举动。
幻芜自顾自地前行,没有本分踌躇,偶尔驻足观看着小径上的花朵。幻芜的手指在一株花苞上拂过,仿佛那里的凤丹已然盛开。
“铃铃……”幻芜本没有目的地,可听着这似有似无的铃声,便不做他想直接去了感灵塔。
感灵塔入夜便燃起灯烛,烛火每一层都要供奉。寺院内如此清冷,唯独这座宝塔在这一隅中熠熠生辉。
仿佛从黑暗走向光明,由死地踏入生地。幻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