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灰渡连忙快步往外,安排随侍车驾,只晴空紧跟其后叨念有声:“前些日子是世家,这些日子是勋贵,世子可真有口服,不想在这地方一州,应酬竟比京都时还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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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车驾才至珍味阁,驻于正门,刚刚一掀锦帘,乌靴踏稳阶前尚还残余积水的路面,便闻一阵喧哗,两个身着裋褐,腰系灰带的少年你追我赶地冲了过来,一个叫嚷:“小贼,还我钱袋。”一个高喊:“泼皮血口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要夺我私财。”
前头身着蓝襦的少年才至世子车前,一个趄趔,扑倒在地,被后头的青襦少年一把摁住,一手往其衣襟探入,似乎是在争夺物什,那蓝襦紧紧摁着衣襟,一边挣扎一边叫骂,两人也不顾满地污泥,扭打起来。
这珍味阁位于闹市,今日又是少见的晴天,不少往来百姓,见起了争端,迅速围拢观看。
灰渡见此地嘈杂,唯恐生乱,看向世子。
虞沨眉目舒展,微举右臂,示意稍安勿躁。
“还不还我钱袋,那是主家交托给我,让去市上购买笔墨,一不小心跌落在地,不想被你这小贼抢先一步夺去。”青襦咬牙,半跪于地,两手撕扯着蓝襦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