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地坐着,初宁从他手里接过帕子,看了一眼,十个字里倒有三、四个不认得,景氏使用晋国的语言文字,跟东齐的有很大差别。初宁看了一眼只觉得头大,面前的徐诚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言语之间颠来倒去都是在说家主对这位东齐公主有多么看重,明天的入城仪式,又会有多么的隆重。
当着外人的面,初宁也不好直接把帕子拿去问忘忧。按照一般的观念,主事礼官通常都是博学的人,随行的目的之一便是为了提点公主的言行不要出错。要是这个主事礼官还要拿不认识的字去问公主本人,实在是天下奇闻了。
等徐诚终于截住了话头,初宁微微一笑,应了一声:“辛苦了,教引就不必了,麻烦你明天一早,早些安排人过来,我们会把议好的入城礼节,告诉你们的。”她扬了扬手里那张帕子:“这上面的东西,我们一定会谨慎参考的。”
“这……”徐诚面具似的谄媚笑意凝固在脸上,“不是参考,是公主明天就要按照这个仪式入城。”他看了一眼初宁,笑意里带上了几分冷意:“公主来这,不就是要做景氏的妻妾么,不正应该按照景氏的礼节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