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莫不是还要忍让么?母亲以为,母亲吃了这么多苦,父亲心里就好受么?”
陈杏娘垂首默然,隔了半晌,开口道:“你既如此说,可是心里有主意了么?”傅月明见她松口,便将心里的盘算说了一番,又道:“这事儿需得母亲助我才好。”陈杏娘说道:“我便罢了,只是你父亲那边,恐不答应。你知道的,他向来待这些亲戚亲厚。”傅月明笑道:“父亲那边,女儿适才过去已说过了,父亲是答应的。母亲不必为此担忧。”
陈杏娘闻言,这才点头道:“既是你有把握,老爷也答应,那就照你的意思办罢,只是你自己留神些,别叫人看出端倪来,就弄得不好看了。”
傅月明浅笑道:“母亲放心。”
母女两个说了一回话,眼看到了晌午,厨房拿饭进来,便一道吃了。
到了晚些时候,上房传出话来,重又叫了冬梅过去。
冬梅跟了宝珠一路往上房去,忆起这几日大姑娘言辞不善的情状,只道是她又要为难自己,又是个心里有病的人,兀自惴惴不安。
走到上房,入内只见陈杏娘睡在床上,傅月明在床畔坐着,手里捧着一只五彩瓷盖碗,心里一沉,挪步上前,低低请了安。
傅月明将盖碗随手递与小玉,向冬梅笑道:“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