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花厅去,一路上便不住口问道:“你们太太这病倒怎么起来的?前儿不是说已好了大半么?”那小厮正是天安,就说道:“前番日子,太太病的昏沉,差不离连一家子大小都不认识了。后来,家中来个能人,给贴了符,又吃了她的药,太太便好了许多。这昨儿不知怎么的,又发起病来,竟比先前更厉害些。姑娘哭得死去活来,老爷也不知如何是好,一家子如抽了主心骨一般了。”
唐姑妈又假意问道:“那能人,可有说嫂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天安说道:“据那道婆说,太太这不是病,竟是给邪祟缠上了。说家中有猫妖作祟,太太才病到这般。又说太太命里无子,却又耽误了老爷,老天要叫太太先走呢。说太太就这几年寿数了,躲了这一遭,也躲不过下一遭。老爷虽不大肯信,也是心烦不已。大姑娘就更不必说了,合家只瞒着太太一个呢。”
唐姑妈听了这话,以为得手,心里暗暗得意。
转眼来至花厅,傅沐槐正在厅内坐着,见她过来,也不起身,只招呼道:“妹妹且自在坐罢,自己家里,不必客套了。”唐姑妈也不多话,在一旁椅上坐了。又见傅沐槐愁眉不展,便说道:“哥哥也莫要多心,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反复也是常有的事。”
傅沐槐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