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钱银子,谢了大夫,着人送了出去。
    须臾,小厮自街上抓药回来,小玉接了在廊上炖了,送到屋里去。陈杏娘才待去接,唐春娇三步做一步地上前,抢着接了过去,向陈杏娘笑道:“让我服侍姑娘一回罢。”陈杏娘看她殷勤,倒也不好驳回,便让她去了。
    这唐春娇走到床畔,竟直直的跪了,将汤药一勺勺的吹过,先自家唱了冷热,方才喂与傅月明。傅月明烧的厉害,人事不知,那汤药不容易喂进去,洒了许多出来。她一面喂药,一面拿巾帕擦抹,手忙脚乱。
    少顷,喂药已毕,唐春娇起来见陈杏娘仍在一旁,便笑道:“姐姐想必家事繁忙,这里有我照看呢,姐姐自去忙罢。”陈杏娘见她如此殷勤周到,倒也无话可讲,只说道:“这般却是多累你了。”唐春娇赶忙道:“蒙姐姐、姐夫收留,我心里感激,答报还来不及,敢说辛苦?”陈杏娘浅浅一笑,未再多言。
    过得片时,那药效发作上来,傅月明脸上潮红退去。陈杏娘伸手摸了摸,见女儿已不烧了,心中石头落地,遂向唐春娇说道:“你不知,这孩子前头也大病过一回。不因不由的就睡倒了,一连好几日醒不过来,可不把我和老爷急坏了。我们两个膝下统共就这么一个孩子,她若有些什么好歹,真叫我们不必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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