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讨价还价,只是这田产买卖须得小心为上。何况,世间做买卖的,哪有不看货就先付银子的!这连公子未免不通事理。”陈举人说道:“这原也不能怪他,那连大户直到四十岁上方才得了这么个孩子,自小娇生惯养的。到得大了,那连大户一时蹬腿去了,丢下几处产业。这连公子自小及大,再不曾做过生理,除却读书便家中一应事情一概不管,菽麦不分,秕谷不识。他店中用着的掌柜伙计,便欺他无知,伙同外人倒买倒卖,到年底算账,亏空了许多。他又为恶仆所欺,家中屡发盗案,一年年的就败落下来。他见这城里住不下去,便想至外省投靠亲戚,这才生了卖地的主意。他家那起下人,得了这讯息,又生起坏心,事先同那些买家说好,一齐砸杀价钱,竟只出到一百五十两银子。还哄他说连年柴米甚贱,那宅子风水又不好,卖不上价。幸得他还算有几分主见,不曾听了他们的去。也是碰上了我,不然怎了!贤婿也不必恼他,他这也是叫人勒掯得狠了。”
    傅沐槐闻言,倒生出些同病之叹,说道:“世间便是有这等小人,多好的人家也吃他们弄坏了。”
    两人谈了些闲话,陈举人忽转言道:“你嫂子还托我来问句话,昨儿夜里小女带了几个姑娘在外头看灯会,却被人瞧见那个唐大姑娘同城里那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