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垒个炕头了。”
“那不是又要破费了?”璧容心里总是有些不好意思,已经白吃白喝了,总不好再让人家破费别的,此时她无比痛心疾首的是临走的时候没揣上她箱子里那一两银子,那可是她自力更生的第一笔银钱,白白便宜了那群婆子。
“不碍的,咱这都是土炕,花不了多少料钱,老二自己动手,工钱也省了。”郑母在旁宽慰道。
即便郑母这么说,但郑家的状况大体璧容也摸了清楚,于是婉言推脱道:“娘,您和大哥大嫂救了我又收留我,我已经无以为报了,可别为了我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郑母横着眉嗔怪道:“胡说什么呢,你是我闺女,谁敢说你添麻烦了!这炕必须起!”
璧容轻轻叹息了一声,心道再推拒反倒是显得她矫情了,于是只好随着郑母的意思,只盼望日后这家里能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把这恩情能还上一点是一点便罢。
厨房里,秀莲正切着腌好的萝卜和芥菜头,灶头上的大锅里熬着红薯玉米粥,冒着白花花的热气。
璧容撸起袖子问道:“大嫂,有啥我能帮忙的?”
“后院的鸡我今儿还没喂,你切把菜叶子帮我喂了吧。”
“嗳。”璧容应了一声,拿起一旁的木盆,揪了一小把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