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大门,报了沈记布庄的名号,立即就有小厮过来领去了偏厅,管事的进去叫了主家,约么片刻的功夫进来一个身着绛紫色柿蒂纹折枝刻丝通袖袄儿,白底撒朱红碎花百水裙,外披着栗色貂皮袄的三十来岁的贵妇人,身后跟着一个婆子,两个水蓝色素棉裳的侍女。
看那妇人风鬟雾鬓,左面插着一支金累丝点翠嵌红宝石的发簪,右面嵌着上下两支金镶玉步摇,几人料想这便是严府夫人了,遂恭恭敬敬地屈膝见了礼。
“你们哪个是沈家铺子来的绣娘?”
“回夫人话,民女庄氏,是年掌柜派来的。”严家之所以这样偷着请绣娘上门来绣,无非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只待正日子穿出去时夸耀是自己女儿亲手绣的,便能博得一个巧手的名声,故而璧容只字不提做绣娘的事。
“小姐的婚嫁日子迫在眉睫,你且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好好教导小姐,银钱自是不会薄待于你。行了,吴妈,你带她们去小姐房里吧。”
严夫人挥挥手,身后的婆子应声过来领了璧容三人出了偏厅,穿过左边的抄手回廊,进了一个挂着宓园匾额的院子。
趁着院里的两个丫头进内房请小姐的功夫,那管事的吴妈便又绷着脸郑重地对她们嘱咐了一通:“府里不比别处,自有一套规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