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上工时,薛管事叫了璧容去前院,说是年掌柜有吩咐。因赶着年关,铺子里的生意很是兴隆,几个小伙计忙忙碌碌地又是扯布、又是端茶倒水招待客人。璧容也没去打扰年掌柜,径自先去了侧面内堂里坐下。
约么一盏茶的功夫,年掌柜才匆匆过来,也顾不得客套,直言道:“严家小姐年后成亲,眼下说要请个绣娘过去帮小姐绣嫁衣,我指了你过去,你且紧着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就我一人?”
“还有两个婆子跟着一块去量体裁衣,做批新装。”
璧容记得秀莲曾说过这惠安镇严家,原是世代经营瓷器而举国闻名的太原严家的同宗,只是后来长者故去,作为继承人的嫡子便做主分了家。且说这惠安镇的严家老爷与太原严家的掌家人原是一母同胞,故而比之那些庶子有所不同,得了忻州的两处庄子并几间铺子,居家落户在了惠安镇上。
待听得有人陪同,璧容便没了顾忌,赶紧回去收拾了几件衣服,跟着两个婆子一同去了。
路上,听起那两个婆子小声议论这严家小姐的婚事,嫁的竟是京师通政司左通政家的幼子,因着本来选作待嫁的太原本家嫡女染了重病,那边剩下的又都是庶女,这才轮到了同胞的忻州严家捡这个便宜。
进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