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对沈君佑如何,但凡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郎氏自然也不例外。
郎氏坐在炕上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众人,半天也没有反应。
“祖母,这奴才实在胆子大,自知犯了滔天大罪竟然妄想拿太太顶包,如此看来,太太这病实在难以叫人心生疑窦。”
大奶奶自然对沈君佑那般孝子的话她是半个字也不会相信的,只是她心里实在纳闷,眼前正是拖大夫人下水的时机,怎么他却只一味地定余妈妈的罪,不但只字不提沈云娘和大夫人,甚至还帮着开脱。
看着郎氏微眯着眼沉思的表情,她突然明白了过来。
郎氏眼下需要给陈家一个交代,而人毋庸置疑就是孟姨娘,若是此时惩治了大夫人,势必也会牵扯到沈云娘暗地里做的事情,到时候沈陈两家的脸面将会荡然无存。
所谓家丑不外扬,纵是孟姨娘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也注定只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
既然不可能一次掘了根,砍下几支枝桠也是不错的。
大奶奶佯作一番思索样迟疑地道:“二弟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原先给太太瞧病的一直是宝丰堂的廖大夫,最近好像突然换了庆恩堂的宋大夫,廖大夫还派人问我究竟呢。”
余妈妈此刻恨得不行,那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