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一路颠簸而体弱,在生下她不过几年香消玉殒。
这世道,何其不公?
谢氏一族的面子,谢氏明珠的颜面,皆因十七年前那一起被辱案而丢,如今死了做女儿的想要替母亲要回一份公道不难理解。
可她凭什么要去为一个死人,将自己姐弟和张家陷入不利的境地?
信中之事若是掀开了来,且不说十多年前之事,证据难寻,就是寻到了,清辉仗着南宁太子的势,大隆皇帝愿意给他个面子,还谢氏明珠一份公道。
可作为大隆子民的温府、张府呢?她们姐弟呢?谁来在乎?
“清辉之孝心,足可惊天泣地。”温宥娘皮笑肉不笑道。
薛九重生而归,满心怨愤,仗着薛府权势,逼着她要连温府都舍弃;清辉自南之海北上,有南宁太子为盾,逼着她要给她母亲一个公道;剩下一个毫无倚仗的她,被当作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与虎谋皮她不怕,但要把她当枪使、当炮灰、当踏脚石可不行。
“温家娘子舍不得这荣华富贵?也不知可看见这绫罗绸缎上渗出的滴滴鲜血?令慈在天之灵可能瞑目?”清辉垂着眼温声道。
袖中的书信像是发烫的炭火烤着她的手,烫得她就这么丢出去再也不管。温宥娘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