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岳气得扭曲的表情,钟浅想起钟季琛说的“吃的你一根骨头都不剩”,夸张的不是一两点。随即眉头一垮,怎么又想起他了,真讨厌啊。
秦岳见她走神,恶声恶气道:“别以为你没事了,要赔偿的,医药费人工费轮椅被你撞坏了的维修费,还有我这几个月的误工费和青春损失费。”
钟浅回过神,微微一笑,“没问题啊,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秦岳阴阴一笑,“我缺钱么?当然要折算成别的。”
“折算成什么?”
秦岳靠近一点,压低声音,“你最珍贵的东西。“
钟浅脸色微变,四目相对了一会儿,秦岳爆笑,拿着手里x光片子卷成的筒往钟浅脑袋上一敲,“时间啊,笨蛋,你想哪去了。”
钟浅又气又窘。
秦岳趁机把她的手机夺过去,娴熟按下一串数字,往自己手机里打了一遍,然后丢回她怀里,一脸得色道,“记住啊,随传随到。”
医院有很多银杏树。
出来时,风吹过叶子簌簌飘下,偶尔砸到秦岳身上,被他嫌弃地打掉。
有一枚刚好落到钟浅前襟,卡在卫衣拉链上,她拿起,是一枚很小还很绿的叶片,生不逢时,形如一颗心脏,她捻着纤细的叶柄看了会儿,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