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定地前去迎接,倒是赵柔止,看着他的脸皱了皱眉,一边往里间走去,一边淡淡地问:“伤药可用上了?”
    “已用了,感激不尽。”
    赵柔止见对方仍旧从容有礼,不免回转身抬高了眉毛:“不怨朕没责罚安阳?”
    齐北山垂下视线:“审时度势,此事不宜闹大。”
    “那么,撇开国朝,你……又是怎么想的?”
    齐北山却就势向后退了退,端端正正给赵柔止行了个大礼:“北山有不当讲之言。”
    着绯色纱袍的女君有点惊讶,却还是宽和地摆摆手:“说。”
    “未进宫之时,安阳长公主行事喜怒无常,便常有所闻。然……未曾料到是这般状况。今日鞭笞之事,实乃无妄之灾。北山尚且如此,安阳长公主身边随侍之人、寻常百姓,只因不称意便打骂责罚,想必再寻常不过。”
    齐北山以额点地,姿态谦卑,声音却铿锵有力:“北山斗胆一言。民心向背之重,毋须多言。长公主虽是天家贵胄,所食乃百姓手植之稻,所着乃百姓手织之锦,所住府邸亦为百姓赋役所成,却轻贱人心人力,为所欲为,不免令天下人心寒。”
    赵柔止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是在责朕约束不力?”
    “北山不敢。”可他的身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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