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又自言自语起来:“她是来带你走的?瞧着不像啊……别乱说,当然是来带我们走的!……”
妇人明显颤抖了一下,略略上扬的眼睑下流露出惊惶。她扶着他的肩膀,郑重地一字一顿道:“你受了很重的伤,要在这里养伤。”
他漠然地报以一个音节:“哦。”而后低下头,愤然地气声道:“听到没有!哪里是带我们走的,说不准便是她将我们关在此处的……可、可是,养伤也是人之常情。蠢货,你见过几个人?还人之常情?可我……”
“够了!”那妇人尖声打断,似乎想捂住脸庞,却生硬地做出端庄的姿态,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晏哥,听话。娘也不想这样……”她泫然欲泣,拉起他的手,颤声祈求:“听话,啊?”
他露出一个冷漠而怪异的微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