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沉到更深更奥妙的底处去,可这没有必要,因为更深处不过是更多的白,浓郁到让人觉得黑暗的纯白。
他只能大声地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这里是何处?”
“我是谁?”
“有人吗?”
“你要囚禁我到何时?”
“我究竟为何在此处?”
“真的没有人吗?”
……
他连回响都不曾得到。出口的每一个字好似被绵柔云朵状的气息吸进去,毫无实感,全无反应。
包围他的只有令人发狂的寂静。
他那么多次沉沉地睡过去,却在这死一样的静谧中惊醒过来。他渐渐不得不自言自语,以保持清醒,藉以确信自己并不只是这纯白世界中多思多虑的一粒尘埃,而是真切存在着的人。
“你到底为何会来到这鬼地方?”
“我怎么知道?我还要问你呢!”
“八成是做了什么错事,被关起来了罢。”
“那这牢狱还真是新奇,连个狱卒都无。”
“啧,这地方还需要狱卒?连个门都没有,还要怕你逃出去?”
“别这副高高在上的口气,好像你不被关在这里似的……”
能够和自己讨论的话题其实也就寥寥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