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先哭起来。
束从轩进来,神色凝重地看我,我扯了扯他的袖子看着他。
他在白板上写:我们去北京。
我愣愣地没明白过来为何要去北京,忽地明白过来,一定是要杀我的人太厉害了,连他堂堂的省委书记公子也没有办法,只能把我送去北京。
我叫着把面前的东西挥到地上,拔了针管跳下床往外面跑,跑了几步被他抱住。
我推不开他,就发了疯一般把他的手咬得血淋淋,我甚至把他的衬衣撕烂了。
医生冲进来,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我慢慢安静下来,慢慢失去知觉。
醒过来是半夜,到处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有点冷,我拢了拢被子,直到有风吹到我脸上,我才意识到外面下雨了。
我抱住膝盖坐在床上,老房子的院子里有几棵芭蕉树和樱桃树,每当下雨,我最爱学着爷爷的样子负手立在窗前背诵:“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那时候只觉得这些诗词朗朗上口,根本不晓得“风又飘飘,雨又萧萧”是怎样一种心境,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