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在一堵人墙上,是一个人宽厚的胸膛。
我抓住他的衣襟,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可是我发不出声音,唯一能喊出来的只有三个字:“骆安歌,骆安歌,骆安歌……”
啪一声,昏黄的灯光亮起来,我看清了自己回到了医院,也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
骆安歌满脸胡茬,头发衣服都是乱哄哄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他抓住我的手,我别过脸,挣脱他的钳制,整个人缩回被子里去。
这个时候我谁也不见,我只想一个人呆着,一个人自生自灭。
世界又安静了,我拼命把拳头塞进嘴里,拼命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过了很久很久,我拉开被子,发现骆安歌还坐在床边。
他在看我,可是我不想面对他,于是艰难地爬起来进了浴室。
脑门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淤青还在,有些东西却不在了。
玻璃碎片在手腕上划下去的最后一秒,有人撞开了门,骆安歌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