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蹲下身看着她的照片,仿佛看见了自己眉眼间的皱纹。
我不敢说话,怕一张口就被她知道心事,不好的心事,我不想让她担心我。
我只是把脸贴在她照片上,默默流眼泪。
雨渐渐停了,我慢慢往山下走,看见骆安歌站在山脚那里,怀里还抱着白梅。
他没有撑伞,发梢上是白白的一层水雾,好像漂洋过海似的。
我当做没看见,继续往前走,他一直跟着我,也没有说话。
我感觉我们走在时间的河床上,波光粼粼的两岸,全是他和鲍嘉。
他们形影不离,留我一人形单影只,空对岁月老去。
回去医院,我赤脚进了房间,把有些潮湿的衣服脱下来,又找了一条连衣裙出来。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喝药吧。”
我转过去,把手里的裙子胡乱套在身上,反正就是不想让他看见我只穿个宽大的背心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长胖了的缘故,裙子卡在肩膀那里,怎么也拉不下去。
他把碗放下,走过来帮我。
他强有力的心跳让我莫名烦躁,就推开他坐在床上。他又跟过来,坚持要帮我,嘴里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