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递纸巾给我,然后她尖叫起来。
“伊阑珊,你……”
我总有种奇特的感觉,我身上的血,总有一天会流尽最后一滴。
我欠别人的,总有一天,要以身作则地全部还回去。
朦胧中一直有人握着我的手,我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总感觉是有人在呼唤我。
“勿忧,勿忧……”
然后是鲍嘉的声音:“伊阑珊,我求你了,你把安歌还给我吧,我不能没有他啊。”
我很想告诉她,要是可以,我但愿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他,没有爱上他。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黄昏的院子有一种祥和的宁静,加上满屋子浓浓的中药味,让我莫名心安。
病房里没有人,不过沙发上的男士外套告诉了我,某个我不想看见的人,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花店老板把最后一束菊花包扎好递给我,想起什么:“刚才骆公子来买白梅,往那边去了。”
我点点头,付了钱往外走,去路边打车。
上山的路有些泥泞,不过空气倒是绝好的,风景也不错,适合想心事。
奶奶的墓前有一束半干的菊花,我把伞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