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花园里的月季。
于是。每次回到常德路。每次就是一次盛大而枯闷的画地为牢。高犰很是不喜欢。
另外就是。大事小情。高犰每每必须非常辛苦非常辛苦的“端”。就像外婆教诲的。要把架子“端”正“端”美咯。外婆说。她儿时端庄而坐。双手放前膝。转头时。头上的金步摇都不能够晃动。否则。长辈们一定责罚。
每至此。高犰就想起了《色戒》里的王桂芝的架势。沒革命过但是要有造过好几次反的架势。沒杀过人但是要有杀过了好几个的架势。沒上过床但是要有幼儿园就不是处儿的架势。总之。端的就是一个“美上流”的做作。
此刻。和平饭店。高犰端坐其中。
啧啧。啧啧。你还看得出这是那个大脑缺氧常常被门夹的糯米犰犰吗。
琥珀色花旗袍。外罩橙色短外套。笑意羞涩含蓄。发髻侧盘。刘海一溜弯至眉边。略施粉黛。俨然幕布猩红。水银灯下玉立的美人儿。。。
一位优雅的老妇人。也是一袭考究旗袍。一股清虚疏朗之气。与她比邻而坐。手轻轻疏抚着犰犰的臂膀。
“看看犰犰。真是越來越像清韵了。咳。可惜清韵走得早。现在连小璇也。。”说着。一阵凄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