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没有怨念,唯独只怕舍不得师父,舍不得啊!”
大抵是我太入戏了,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悲从中来的意味。怎知眼眶就真的润了。
师父顿了顿,声音柔软了些许,道:“弦儿起来吧。”
我喉里酸酸的,置气道:“师父若不原谅徒儿,徒儿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哪知师父不发一语,直接上前,一手撂住我的胳膊,一下就将我给拉起来了。那气势,却是容不得我有丝毫抗拒。
我愣愣地抬头望他。
他清晰的轮廓背着晨光,眉眼柔润中透着坚毅,鼻梁和薄唇如雕刻一般镶嵌在脸上。几丝被吹乱的头发在身后扬起,像是沾染了晶莹的晨露一般,有些晃眼。
师父伸手擦去了我眼角的泪痕,抿着唇半晌,道:“弦儿莫要真的哭。”
(二)
师父从未离我如此近过。
我一时慌乱无措,竟伸手推了他。
师父离了我几步,眉头微皱。看得我差点就想将自个那双贱手给宰了。
我惊慌道:“师、师父,徒儿、徒儿惶恐得很。”
师父愣了下,随即轻笑:“还是昨夜醉了的模样可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