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应了,风适也不迟疑,就出门找了一辆马车,直向着幕府门口开去。
到了门口,以他的身份,自然直进府内,问了人,却说抚台大人正在办公,当下直到了门口,问了好,得以进入。
“哦,风适,你有何事……哦,有事要私下禀告?等会吧,一起用餐再说罢!”
方信执笔在批示着文书,身为一省数十万军民之主,这文书自然也很多,一边批着,一边头也不抬地说着:“你稍等会,就在那边坐。”
“谢主上!”风适这二年来,到这里也来过许多次,但是此时心态一变,就不敢直直而坐了,只是斜签着身子坐下,以示着恭卑之要。
他是读书人,深知礼法的重要,上位者的宽容,并不意味着下位者的不恭,只是坐在这里了,不由想起读书人十年寒窗,梦魂萦绕以求的金玉满堂、起居八座——这是人之常情
如果此人真有暗吞天下之志,那与之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正寻思着,就听见咳嗽一声,收神看去,见方信已写完了公文,就笑的说着:“风适,你等久了,走吧,一起吃餐。”
说着,就下了身,到了一处侧殿,方信生活很有规律,见他进去,就立刻有侍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