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窗户的格子透射了进來,在地上形成一块一块的影子,屋子里有些微微的潮气,地面上一些地势略低的地方还有淡淡的水迹,看起來是刚刚打扫过不久。
屋子里还有一些淘汰的桌椅,容溪走过去,拉了把椅子坐下,目光落在屋子间趴着的那人身上。
那人被反剪着双手,头发和衣服上都是灰蓬蓬的,袖子上依旧粘着血,只是已经发黑,和身上的土混在一起,他听到有人进來,早已经转过头來盯着容溪。
他看着容溪淡定的环视了四周,又从容的扯过了椅子,仿佛把他当成了空气,那种把他直接忽略的神态完全不像是装的,而是真正的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不禁觉得后背有些发冷,而正当他心生畏惧的时候,容溪的眼神慢慢的扫过來。
那人抽了口气,摒住了呼吸,他感觉容溪的只是那么闲闲的看过來,他的目光微凉,如一块无瑕的玉,美则美矣,却有无边的寒意慢慢的升腾起來,从他的眼底直逼人心,他抿起的嘴唇绷成一张锐利的刀锋,似乎随时可以劈向自己,然后……看见漫天血光。~读~屋.
“你是东宫的太监?”半晌,在他快要承受不住容溪的目光时,他听到让他震惊的询问,他下意识的向下扫了一眼自己唇上的胡子,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