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香气,直叫人吃了一碗再盛一碗,实在不好停下来。
我忙问:“爹,这可是今日里的早点么?先给梅菜吃一碗。”边要先用筷子蘸一点儿炸酱解馋。
“咄,”爹作势要用筷子打我的手指头:“你这孩子,刚醒了就饿成这样?这可不是给你吃的,是莫先生说是春日里烦闷上火,想着用些个新鲜早点,爹特地做的,时下猪肉金贵,你娘可舍不得给咱们俩买了吃。所以还是老规矩。”
娘从前堂的布帘子后面进来,笑骂道:“不知道的,只做我亏待了你们父女俩,猪肉既然金贵,何苦吃它,鱼虾春日里鲜肥,要解馋买些个来便是 。”
我家买卖仰赖烟雨阁的照应,也算得上红红火火,但是早年间娘和爹成亲之时,家中穷的家徒四壁,叮当作响,爹一步一步才从一个伙计熬到了小铺子掌柜,是以娘向来节俭,爹和我若是馋了,也都只好背着娘偷偷吃点好东西,若是被娘捉到贪嘴,可也不是好玩儿的。
爹最最疼我,一听老规矩三个字,我心知肚明,爹肯定给我留了一碗。
我忙道:“娘都开了口,梅菜就等着杂鱼锅解馋了。”因为面条煮出来水里泡的时常长了会软糟糟的,便赶忙收拾了菜码子和面条并炸酱在食盒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