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堪思绪混乱,总是像石头跌入了枯井,几乎已经忘记家里还有个叫Soeren的客人。
“我说了吗?”我有点愧疚地问。
“你还说长沙人的生活方式就是‘摘’。”他说。这么快,他就能均匀地呼吸了。
“摘?摘什么?”
“不知道!”他委屈地说:“你说我应该一个人出去看长沙的样子。”
“哦!”我恍然大悟:“不是‘摘’,是‘宅’!”
“什么意思?”
“stubenhocker!”(德语,蹲在家里的人,类似于中文的‘宅’)
他哦哦地点着头。我觉得我就是个巫婆啊,人家也算是个客人,我就是这么敷衍他的。
我走去阳台,小区里有老人在缓慢地散着步,阳光把他们的头顶照成了银色。
“我带你出去吃早餐。”
“真的吗?Great!”
我咬着油条问他:“你不是冬天不怎么运动吗?你不会想到长沙的哪个山顶上去露营吧?”
“不是。”他委屈地说:“你的厕所不能坐,我已经三天没有了。”
中国南方的厕所大都是蹲式的,不跟德国一样是坐便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