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娘亲和她甩来甩去又没打到我身上的那根藤条。我一笔一划地抄,抄着抄着睡着了,半路醒来的时候,看到我妈捏着我的手,在雪白的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幸运信没有改变长沙在我眼里的模样,只是让我看清了妈妈的样子,看清了不管她对我凶不凶,不管她手上是不是拿着藤条,不管是在家乡还是在长沙,她爱我的样子……张恒礼,就算是为了妈妈吧,为了妈妈,为了生性脆弱、不能让她变得更脆弱的妈妈,你的意志得像长沙城一样,坚定,抗压!”
他半睁的眼睛里闪烁出希望之光:“我也能坚定,能抗压?”
我伸手把被子往上拉,让他的脖子多那么几厘米也埋到被子里。他白白的脸露出来,像个蚕宝宝。
“能,你想想张衣,你看她多能耐,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小无猜,你差不到哪儿去?”
“两小无猜?她那些不带问号的问句,我从小猜到大好吗?两小全靠猜!”
我想了想,说:“张恒礼呀是条虫。”
“靠。”他骂了一句,声音小得我是半猜出来的:“你不会又要作诗吧?”
“别‘又’啊,上一次都是五年多以前的事了!认真想想,不是开玩笑,我这辈子,两次作诗都是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