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怎么啦?你也嫌弃我黑啊?我黑得很好看呢!你看谁比我好看?”
原来真有人说她黑,她现在确实黑,跟易续没色差了。
是跟我回国前的易续没色差。这几个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见过阳光。
“我怕你跟他发脾气呢,万一哪句话说得不对味,他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人。”
“不可能!审时度势你妈我最会了!我保证去以后一句话不说好吧?”
“你做不到的啦!”
“你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市律师的写字楼不在市区,我们转了一趟车才到。这是一栋四层的楼房,他的办公室在四楼。
我们被他的秘书领到会客室后不到一分钟,市律师出现了。全黑的长款羽绒袄子,敞开来,里面只一件薄T恤。
市律师脑袋上没剩一根头发,他的头又小又尖,会客室里明亮的灯光把它照得像一颗剥了皮的鸡蛋。
“请出示身份证。”他一坐下来就说。
“身份证?”我跟我妈互看一眼。
“我要留下身份证复印件,你们跟我的当事人没有法律上的关系,如果你们是对方律师派过来探底的呢?以前发生过类似事件,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