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似有城府之人。裴长史之贬,虽说的确有些古怪,只怕里头的内情未必与咱们西州相关,世子略提防些原无大错,却不必似今日这般为这样两个人伤神。”
麴崇裕沉默半晌,点了点头,风飘飘又道,“昨日的宴席飘飘也打听过,那库狄氏谈吐庸常,诗词之才、家谱之学都是一窍不通,话里话外不过在炫耀她曾入宫为贵人效劳之事而已。此等妇人,不过庸脂俗粉,便曾讨得宫中贵人欢心,又有何可忌惮之处”
想到适才在眼前晃动的那副娇痴嘴脸,麴崇裕的眉头忍不住又皱了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岂止是庸脂俗粉,简直就是
风飘飘奇怪的看了看麴崇裕,这位世子爷生平最恨女人多嘴粘人、撒娇卖痴,但说来这库狄氏与裴长史新婚不久,她在夫君面前如此到底也属平常,世子怎么会如此压不住火气她忍不住道,“此等妇人世间原是常见,世子何必为此动肝火”
麴崇裕不由一愣,的确,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几日经常为了这样一个庸脂俗粉便轻易动怒,这岂是他平日的所为揉了揉了眉心,他闭上眼睛沉吟半晌,心里突然掠过一丝明悟:自己或许是在裴守约的身上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也是身边有那么个讨厌的女人,也是这般的无可奈何他不由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