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心绪顷刻间恢复了平静,睁开眼时眼神已是清澈无波,“你来这里,是长安的邸抄到了吗”
风飘飘松了口气,双手将信封送了上去,“这是最新的邸抄。”
麴崇裕打开信封,取出几张黄麻纸,只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微变,“啪”的一声将纸拍在了案几上。
风飘飘瞪大了眼睛,却不敢发问,半晌,麴崇裕才抬起头来冷冷的一笑,“朝廷,当真要变天了。”又指了指邸报,“十月中,皇帝下旨废后,此时此刻,只怕那位武昭仪,已然是大唐的皇后算起来,八月擢李义府贬裴守约,九月贬褚遂良擢许敬宗,十月废后立后,皇帝此次竟是势如破竹,日后这大唐的朝廷,长孙太尉的话只怕再也做不得数”
风飘飘“啊”了一声,“那咱们”
麴崇裕点了点头,“父亲和伯父在长孙太尉身上投下的钱帛,自然是从此打了水漂,只是咱们如今既然已在西州,却也不是朝廷似从前般想捏便捏的”
风飘飘皱起了细细的眉毛,“世子,依您之见,此事与裴长史来西州是否有关”
麴崇裕沉默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吐了口气,“我只怕想错了,如今回想起来,自七月起,朝廷便有此迹象,我当时并未重视,只当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