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还望长史指教。”
裴行俭似乎早有准备,笑得异常坦然,“世子但言无妨。”
麴崇裕的眼睛紧紧的盯在了对面这张神情从容的脸上,“不知支付军粮的钱帛,长史打算如何筹备”
裴行俭微微一怔,随即便笑了起来,“世子原来是在担心这个。”他举杯饮了一口,眉眼间一片舒展,“此事裴某早已算过,今秋之前,必有西州贵人慷慨解囊,我等不用忧心,只要把钱仓备好便是。”
这叫什么话麴崇裕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行俭是把自己当三岁的小孩么他的那些把戏,别人看不透,自己还看不透从白三的血光之灾到韩四的自投罗网,那些故弄玄机的背后,都是深不可测的心机和算计他还以为自己也和那些愚民一般,相信了那些鬼话这军粮需要的筹备的钱帛,少说也要两三万缗,西州顶尖的高门豪富十几年前都被唐人押到了长安,如今休养生息也不过数载,有几家能出得起这笔钱,谁又会疯到自动拿出这笔钱
麴崇裕忍不住冷笑起来,“长史果然是胸有丘壑只是西州非比长安,似长史般挥手便能捐出十几万缗之人,麴某尚未听闻,长史不肯见教也便罢了,还是莫拿虚言来搪塞”
裴行俭诧异的看了麴崇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