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约哪敢失信于君”
麴崇裕回过神来,倒有些没想到早间随口的一句话裴行俭竟还记得清楚,一眼看到他手中果然拿着两个酒囊,淡然道,“此酒风味固然颇佳,只是要拿来酬此明月,却是不大容易。”难不成两个人坐在这营中空地上对着月光喝
裴行俭呵呵一笑,“世子请随我来。”说完转身便走。
麴崇裕心头不免有些疑惑,迈步跟了上去,却见裴行俭沿着营墙,一路向营地西北角走去,径直走到后营的一处木制的瞭望台下,几步跨了上去,也不知说了写什么,那两位值守的哨兵便笑嘻嘻的走了下来。
到望台上去喝酒他也想得出来麴崇裕不由呆了片刻,叹了口气,迈步登上望台。却见裴行俭已悠然自得的坐在木栏边上,见他冒头,劈头便把一个酒囊扔了过来。
麴崇裕忙偏了偏头,一伸手接住酒囊,在裴行俭对面坐了下来。这望台不过是离地一丈半高、大小四五尺见方的简易木台,四周是矮矮的木栏护板。只是随意四下一看,他的心里也不由暗赞了一声。这望台视野极佳,又是圆月当空,月华如练,举目远眺,莫说这一大片军营,便是鹰娑川一望无际的草甸,远处波光粼粼的河流、湖泊,也是尽收眼底。兼之夜风清冷,拂面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