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神都为之一爽。他忍不住拧开酒囊,仰头喝了一大口,对着夜空长长了吐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底无数浊尘都被吐了出来。当此即,却也无甚可说,只能笑道,“好酒”
裴行俭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酒囊,“此酒乃新丰酒家埋入桃树下十年方得,名为桃花,我却觉得,细细品来,竟有杀伐之气。”
酒香犹在唇齿之间,在悠长醇厚之外,的确自有一股清烈,麴崇裕心里一动,不由又看了看眼前的大片军营,这寂静无声的深黑色起伏轮廓之中,似乎自有一股隐隐杀气,而扑面的清爽夜风里,若是仔细分辨,在草甸特有的清香中也带着些微的血腥之气前方数里便是大片的战场,这几日中,上千人的鲜血足以染红了那大片的草原。他不由点头叹道,“若非身在沙场,的确品不出此酒的妙处,守约果然独具慧眼。”
裴行俭不知想起了什么,出神半晌,自嘲的一笑,“何曾是有慧眼我不过是在沙场上痛饮过一回,毕生难忘而已。”
麴崇裕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难道裴行俭竟是曾入军征战过可他的履历自己明明记得很清楚,上面绝无次笔。
裴行俭自顾自的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放下酒囊才道,“世子不必惊疑,行俭虽不曾从军,却也曾于荒草白骨之